程大利:侧身天地更怀古
程大利:侧身天地更怀古
冯晨清担任编辑,叶美姚娜负责校对,日期为2013年6月30日,星期日。程大利的作品《侧身天地更怀古》编号为Y852,创作于1970年。以我的视角来看,程大利先生堪称当代画坛上难得一见的兼具士夫学者风范的艺术家。之所以如此评价,主要基于两个原因:首先,先生的品德深受周围人的尊敬;其次,先生的学识与艺术才华得到了同行的广泛认可。他那敦厚朴实、长者风范,以及淡泊名利、从容不迫的气度,还有数十年来持之以恒的治学精神,都让我们这些后辈深感敬佩。程大利先生兼具传统士大夫的文人情怀与现代知识分子的独立思考,这使得他的笔墨艺术在深刻领悟传统精髓的基础上,更融合了包容与开放的现代气息,为传统笔墨在当代的创造性复兴树立了楷模。古时,学问的积累与品德的培养并非相互背离。在传统文化的氛围里,学问的沉淀与人格的塑造息息相关。先生在青年时代对古典文学、艺术史以及西方哲学等领域进行了深入而细致的研究。在那个动荡不安的时代,先生这种“置身于天地之间,却怀揣着对往昔的追忆”的行为显得尤为珍贵。通过以古人为师,与古人心灵对话的阅读方式,先生自一开始便培养了“独立于苍茫之中,自吟自咏诗歌”的文化情操。王昱曾言:“习画者首重修养,修养深厚者,其笔触间自有一股正气与光明”。早年,他在读书修身方面下的功夫,成为了其艺术成长的基石,这也是他与众多当代艺术家显著的不同。程大利先生长期致力于美术出版行业。在完成繁重的编辑任务和社会活动之后,绘画成为了他一种精神上的慰藉。然而,与明清时期的文人画家相较,程大利先生并未满足于仅仅追求书斋式的文人趣味。类似地,仅以追求个人生活的安逸来诠释中国艺术的精神是过于狭隘的。或许正是由于对明清文人画衰落之感的触动,程大利先生致力于探寻那种苍凉深沉的艺术气息。他甚至以担当的态度,传承并弘扬了笔墨文化的正统文心。程大利先生在南京度过了漫长的岁月,他对那桃花盛开、柳枝婆娑的江南春雨景象早已司空见惯,然而在他心底,却更偏爱那秋风劲吹、骏马奔腾的边塞风光,其胸怀广阔,放眼四海。他曾多次穿越阳关程大利讲中国画欣赏,沿着古老的丝绸之路,一路领略昆仑山脉的雄伟与帕米尔高原的神秘。在他的作品中,我们能够感受到一种深沉的历史悲壮与苍凉。仿佛能听见那个时代的战鼓声和马蹄声。自西部山水画系列问世以来,程大利先生的画作逐步迈向了一个崭新的艺术高度。在这段时期程大利讲中国画欣赏,他走遍了更多的地方,每逢节假日及一切可能的机会,他都深入山川之间,感受那里的精神与灵魂,追求天地间无与伦比的自然之美。在亲身体验自然山水的历程中,他达到了心与手相合、物我交融的境界。《太行深处》、《苍山夕照》等作品,在风格上仍旧秉持着深沉而凄凉的特点,然而笔触却愈发显得自在与轻松。其用笔仿若唐代书法家的狂草,跌宕起伏,充满抑扬顿挫;而用墨则更显丰腴与润泽;运用泼墨、破墨、积墨等多种技法,在水墨的晕染之中,展现出一种破除迷雾、开拓新境的豪迈气魄。在构图上,作品多采用全景式布局,展现壮阔的山川景象,给人以崇高与壮美的艺术享受。黄宾虹曾评价北宋画作“笔力充沛、意境畅达,不经意间流露出宁静庄重的韵味”,程大利先生的这一系列作品几乎达到了这种境界。他的笔墨挥洒自如、气势雄浑,共同展现了丰腴而富有内涵的艺术风格。这一切,都源于先生宽广的胸怀和光明磊落的人格魅力。显而易见,在程大利先生的艺术追求中,对传统艺术的深入研究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。黄宾虹、李可染等艺术家,以及古代的荆浩、范宽,还有董其昌、龚贤等人,均成为先生学习借鉴的核心人物。然而,与当今某些热衷于模仿古人技艺的画家相比,程大利先生专注于探究传统笔墨的内在规律,他不仅站在时代的角度去深入理解和阐释传统,还将时代的精神融入对传统的概述之中,以宏大的气魄去审视和革新传统,从而得以创作出更加璀璨的笔墨语言和艺术杰作。实际上,不论是简单的“国粹主义”还是“全盘西化”的观点,都无法真正促进文化的进步,更不用说构建中国的现代文化体系了。只有对传统文化进行细致的整理,同时保持对西方文化的清晰理解,挑选其中的精华部分加以运用,在鉴别中继承经典,如此才能借助古代智慧开拓创新,实现传统文化的创造性发展,这才有望实现。程大利先生在艺术领域的探索,向世人展示了一个卓越的榜样。令人感兴趣的是,正如众人热衷于谈论黄宾虹先生从中年至晚年从“白宾虹”过渡到“黑宾虹”的演变过程,程大利先生的艺术风格在近年来也经历了显著的转变。不过,与黄宾虹先生不同,程先生并未从白转黑,反而逆向而行——他从浓郁转向了淡雅与遥远。笔触逐渐变得内敛,墨色更是趋于简约,让人仿佛能感受到一股清新之气在空灵与实在之间游走。在这一阶段,对程大利先生影响至深的古代画家是董其昌。董其昌的笔法精湛,墨色运用巧妙,其古朴天真、宁静致远的艺术风格以及深邃的艺术境界,令先生心驰神往。在深入研究的进程中,先生不仅吸收了其中的精髓,更有了自己的独到见解和创新,他的近期作品正是对“澄怀观道”这一理念的深刻体现。程先生的近期作品所散发的静谧气息,绝不会被单调乏味所取代;在其淡雅的笔触之下,依旧透露出生动的韵味。在此,程大利先生犹如一位精通太极的高手,对阴阳动静的掌控恰到好处,将“和谐”视为艺术追求的终极目标。而“和谐”不仅是天地孕育万物的法则,更是我国传统文化的至高境界。自从我开始跟随程大利先生学习,我对先生近年的艺术追求有了不少观察和感受。我认为,程大利先生近期的作品在表现形式上经历了从复杂到简洁、从浓重到淡雅、从深沉到明亮的转变。而在精神层面上,程先生的艺术追求正逐步接近传统美学评价体系中的“逸格”境界。这种“逸格”在本质上,是一种与天地自然相融合的境界。程大利先生的艺术造诣已显著跃升至一个全新的高度。观察他数十年来在学术艺术领域的不断追求与钻研,我们不难看出程大利:侧身天地更怀古,他的成就主要体现在知识和技术层面。然而,近年来,他的思考与探索已经上升至更高的精神层次程大利讲中国画欣赏,实现了精神世界的重大突破。我认为,程先生在早年和中年时期,秉持的是儒家坚毅向前的精神,奋发图强,乐在其中而忘却忧愁,始终将传承和发扬绘画艺术视为己任。然而,到了六十岁之后,程大利先生对庄子与禅宗的淡泊与超脱有了更深的领悟。最近一两年来,程大利先生可以说是达到了一种超然物外、心无挂碍的境界,真正领略了禅宗所言之“虚空明净,洞然开朗”的意境。从黑到白,从深到浅,1945年诞生。曾担任我国美术出版社的总编辑。目前是中央文史研究馆的馆员,中国画学会的副会长,中国美术家协会的理事,中国画艺委员会的委员。2005年,程大利的山水画展在中国美术馆成功举办;同年,他荣获了黄宾虹奖的荣誉。到了2007年,他的山水画展又在江苏省美术馆亮相。此外,程大利的作品集《程大利画集》等多种版本已出版发行,他的文集《师心居笔谭》和《雪泥鸿爪》等也备受关注。担任《敦煌石窟艺术》二十二卷、《中国民间美术全集》等书的编撰工作。屡获国家级美术创作与美术出版物奖项。中国画作为中国文化的自然产物,与西洋画同属人类智慧的瑰宝。然而,国际社会对它的了解尚浅。在国内,它正逐渐向西方绘画风格靠近。自20世纪起,中国画逐渐走向衰落,这并非画种本身的问题,而是源于人的主观认识,许多人认为这种艺术形式不够理想,因此产生了改革的念头。在过去的百年间,对国画的改革导致其独特性逐渐减弱,传承体系遭受破坏,评价标准陷入混乱,其应有的文化影响力与我国作为文明古国的文化地位极不相称。现在,我们能够平心静气地思考问题的根源。就艺术的根本特性来说,每一种艺术形式都拥有其独特的规律和存在的意义。既然我们认可了它们曾经的辉煌,为何又要对其进行改造,甚至破坏呢?那关于东方与西方、传统与现代、接轨与否的问题,与艺术的本质真的有关联吗?在过去的一千多年里,又有哪位画家真正思考过这些问题呢?自20世纪起,画家们开始感到焦虑,因此他们开始对这一画种进行改革,对中国传统绘画进行了连续不断的革新。中国传统绘画深受中国古典哲学的熏陶。它所重视的并非写实的心象观念、强调人格品德的端正观念以及将书法融入绘画的笔墨观念,都与西方造型艺术的追求存在很大差异。它虽未以宏大的叙事形式直接投身于社会变革之中,然而,它依旧传达了真挚的生活体验和丰富的人生哲理。它既注重内心的修养,又致力于造福社会,“抒发胸臆,振兴文化”,通过内心的修炼和对外界的深刻理解,实现了“教化民众、辅助人伦”的社会作用,追求至善的境界,“既提升自我,也惠及他人”,无声无息地对社会进行着润物无声的改造。今日,我们深入审视中国画之精髓,旨在探究笔墨艺术背后的思想根基与民族气概,并致力于重塑民族自尊的文化认同。这样的文化认同,对中国画未来的发展方向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。传统中国画之所以难以广泛传播,其关键在于它对观赏者提出了文化上的要求。“文”便是进入中国画创作与鉴赏的门槛。在历史长河中,王冕、齐白石等艺术巨匠们,起初都是将自身从农民身份转变为文人,融入了我国传统文化的氛围之中,随后才逐渐成长为专门从事中国画创作的艺术家。同理,欣赏中国画亦需遵循此路径,首先要提升个人的文化修养,深入理解中国传统艺术的审美标准,方能真正领略到中国画的精髓。文与共成化育,非仅表现或再现之问题,而是追求体道艺之融合,探究圣哲之内涵。作画旨在修养,以成君子之范。中国画的极致追求在于“内美”,此源于屈原的名句:“纷吾既有此内美兮,又重之以修能。”所谓“内美修能”,实则是对人格的塑造。中国画中,激情并非是纵情释放,沉着并非是冷漠无情,最应避免的是过分追求高远而失去平衡、过于偏激而心生不平;观察时不妨从角落入手,追求细节同样能回归根本。这便是中国画的根本属性,亦是其达到的境界。中国画的最高效用在于引导人们心灵宁静、情绪淡泊。它不描绘冲突,避开血腥场面,却与自然和谐相处,成为自然的赞美者。它追求极致的宁静与深远,协调人与自然的关系,与天地精神相互交流。在中国历史长河中,无论贫富贵贱,知识分子都将书画视为修养之道,不仅自我提升,亦使社会精神风貌得以升华。如此一来,难道这不是其最重要的功能所在吗?自20世纪起,中国画这一优秀传统的传承遭受严重冷落,写意精神日渐式微,笔墨品质逐渐下滑,文化底蕴亦在削弱,而独立于世界文化之林的特点亦逐渐消逝。每种成熟的艺术形式都拥有其独特的规范法则,正如芭蕾舞中不允许翻跟头、京剧里不接纳美声唱法一般。中国画原本是一门强调程式的艺术,然而程大利:侧身天地更怀古,那些高度浓缩的程式却遭到了动摇和消解。当前,中国画的评价标准极度混乱,整个社会对于中国画的认知与鉴赏水平令人担忧,甚至有人试图用西方的文艺理论框架来取代传统的绘画评价体系。不负责任的评论充斥于各个角落。因此,要振兴我国国画,我们必须回归根本,追溯其起源,同时也要明确国画的基本定义,深入理解其内涵。在本质层面继承国画的精神,宣扬笔墨文化的精髓,修复中断的传承,阻止国画向“转基因”方向演变,在此基础上发扬光大,拓展其发展空间。让这门艺术遵循其内在规律持续前行。语录程大利阐述的中国画见解独到,艺术评论如繁星璀璨,大壑之中虽无言语,却自有其风流韵味。程大利愿将创作的灵感化作文字,记录在画中。他的作品《嘉陵秋色》描绘了秋天的壮丽景色。而《天籁一味》则展现了自然之音的纯粹与和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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